【军烨AU】何不渡我（1）
（胡军X刘烨|师生）
剧情需要，设定有些更改，可能OOC，且一些时间节点会稍作更改~见谅
花开彼岸本无岸，魂落忘川犹在川。
醉里不知烟波浩，梦中依稀灯火寒。
花叶千年不相见，缘尽缘生舞翩跹。
花不解语花颔首，佛渡我心佛空叹。
——题记
今夏雨水尤盛。
我在窗边的书桌备课，可窗纱阻隔，对天气仍不太敏感。分明上次抬眼还能感受到日光恍惚和叶蔓沙沙，再抬头就是沈郁寤暝的光景，雨声呈似万军策马之势，隔着严丝合缝的玻璃窗把窗纱唬得瑟瑟发抖。
“帘帏飒飒秋声。”
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诗来。
出神良久，正欲继续伏案，手机屏亮了。
我侧目，一条消息弹出来——“胡老师：[图片]”
点开发现是他孩子的照片，又一条消息：“生了，顺产。”
我笑，打字：“恭喜。”
又回一条：“师娘辛苦了。”
回完消息将手机扣在桌上，拿起旁边的茶啜了一口，早已凉透。
将盏茶饮尽，喉间也冰凉一片。
却觉得这此时光景正应了那首诗后半句
“世事漫随流水，
算来一梦浮生。”
遥想南唐后主作此诗时，会否也是凉却茶香独生叹的心境。
晚上备课总是不知不觉就熬了夜，躺下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凌晨三点。
正准备关机，发现老师刚才还回了我两条
“还醒着？都多晚了”
“早点休息”
刚刚回他的时候没注意时间，现在才发现当时已一点多了。
我抓抓头发，本欲明早再回，突然想逗逗他，又回了个表情。
回完嫌此举幼稚，长按，撤回。
又觉得多此一举，左右仍显示了：“03:18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”
无奈地又扯了扯嘴角，关机，睡觉。
竟是辗转一夜难以成眠。
天蒙蒙亮时用枕头捂住脸，先是懊恼不该饮茶，过会儿又觉得迁怒了那茶。
茶叶原本早对我无甚提神的作用了，可我究竟不愿承认是有心事，所以还是怪茶。
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上课时，接了个电话。
刚接通对方就急道：“叶子快起床。上课要迟到了！”
我辨认了一下声音：“吴老师？”
“你不会刚睡醒吧？”
“早起了。准备出门。”
“哦，那怎么不接电话，怕你睡太晚早上起不来，打好几个了。”
“手机静音没听见。你也不必亲自打电话叫我起床吧。”
说完愣了愣，他怎么知道我睡得晚。
正疑惑着对面就解释道“胡军老师让我叫你的，他说你昨晚肯定又熬夜备课了。”
我揉揉眉心，“这老胡军还真是......咸吃萝卜淡操心。给孩子把尿喂奶换尿布还不够他忙的，还有功夫管我呢。”
本意是碎碎念，没想调侃胡老师的，但是不小心在电话里说出来了，于是对面震惊地“啊”了一声：“他老婆生了？”
我含混道：“啊......是的，那个吴老师我上课快迟到了先不跟你说了。”
挂了电话一路小跑去学校了。
上着课又下雨。
许是阴雨连绵的天气本身就容易使人增些愁绪。
课间望着窗外走神，不禁念及上一个雨水如此之多的夏天。
那时我还在念书，暑假去胡老师的开的补习机构帮忙。
第一天上他那儿报到时比约定时间稍早，他还没下课。
我隔着窗玻璃跟他打了个招呼，就径直去了办公室。一进门就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，备课的备课，搬资料的搬资料。
见我进来大部分人都没有察觉，我手足无措地在门口站了一下。只一位身穿黑色短裙的女老师看见了我：“大哥你是新来的老师吧？”
应该是胡军提到过我要来，但是……大哥？
我还没回答，身后就有一个声音含愠道：“什么大哥......这我学生！还没毕业呢，别乱叫。”
是胡军。
我回过头看他，他走过来随手摸摸我的头，然后指着一张空桌子道：“你坐我对面，给你收出来了。我刚下课，去喝点水，等会儿跟你聊一下你的工作。”
刚才那位女老师小声嘀咕：“我也还没毕业啊。”
被还没走远的胡军听见了，他转头又叱了一句：“人家才高考完！你都读研了，清醒一点小姑娘，别看见个帅哥就以为是哥哥。”
周围一片笑声。
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刚刚还在郁闷我有这么显老么，胡军就给我解了围。
坐下之后我才发现，其实办公室人不算多，但都是一水儿年轻老师。思忖胡军也许刚开始创业资金有限请不到什么资深老师。
这几年补习机构越来越多，他本在另一所补习机构教书，之后跳槽出来自己创业。
另一所机构主要靠他的名气宣传的——他是名校毕业，又教初高中数学，刚任教两年就获得众多学生的喜爱。我初三就经朋友介绍，找他补课。
朋友是个女生，对他讲台上光芒万丈的样子花痴得两眼发直，课没怎么听，“板书”照片拍了一个相册。
我虽然深谙补课的要义是学知识，但是数学实在太难，听久了也还是走神，于是经常被他扔粉笔。
他准头可好了，瞄着我脑门一扔一个准，我面皮薄，被砸了之后总是满脸通红，埋下头奋笔疾书。
胡军讲课很细致，大题每个步骤都清楚地写在黑板上，不似很多数学老师会跳步骤。
他的字同他长相并不相符：刚毅的面庞棱角分明，挺直的鼻梁，眉毛很深，烈烈如峰，内双，狭长的眼睛，看人时候总显得有些凌厉，但笑起来似两轮细细的弯月，卧蚕又软化了些许他的神情
——总的来说是很硬朗的面相，但板书却是娟秀清丽的小楷。
我看懂他板书并不费力，至于自己做题就......
有一次下课之后我正在收书包，他走下来抽走我桌上的习题册看，我眼神慌乱，抱着书包有些无措，心知自己肯定要挨骂，错太多了。
但他开口却是温和的语气，把习题轻轻放回书桌上，指着上面一处道：“这里抄错了，‘根据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得|PF-PA|≤AF’，是为了得出最大值为AF，但你抄成了“<”，少了个‘=’号，之后整理错题集时该想不明白了。”
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，竟然愣愣地回了一句“我没有错题集......”他神情突然变了，轻推了一下我的脑门：“你小子......这是重点么，快把错的地方改一下呀。”
“哦。”
他看着我改，又问了一句：“怎么不整理错题呢？我强调过很多遍，复习的时候看错题会事半功倍的。”
这个倒不难回答：“因为错的太多了。”
他哭笑不得，又想来弹我脑门，我避开：“老师你今天是跟我脑门过不去了是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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